巴赫在音乐史上有着很高的地位,被尊称为“西方现代音乐之父”。只是这个崇高地位是在他去世半个多世纪,因门德尔松整理演出他的《马太受难曲》以后,巴赫的声名才开始大振,从而确定了今天的位置。也因此,巴赫在一般音乐爱好者的心目中会把他归类到宗教音乐家之列。
不错,巴赫的宗教音乐确实很震憾。比起他的其它乐曲,如《马太受难曲》等在内涵上深刻了不少,借助歌词的力量,丰富了乐曲表达的深度和广度。其实就我而言,除了那些明确指明是宗教题材音乐外,听他的乐曲是无法与宗教连在一起的,即便面对那些标题乐曲,也只能作恍然大悟状,“原来这是宗教音乐。”音乐是一种精神产品,音乐语汇通过精神共鸣打动人心。有人说,巴赫的宗教音乐中所表现的悲哀、沉重、压抑的感情,只有当时的德国人才是具有感情。这种感情,从我们能够听到的,也只有德国人写的最深。这里就牵涉到文化氛围问题,在没有这种文化氛围的听众听来,巴赫的音乐除了好听之外,是很难感受到那种深层次的感觉的。
我去过欧洲一些教堂,这种无论是巴洛克还是哥特式的建筑艺术内部所营造的庄严肃穆氛围,让每一个进教堂的人都会产生心理上的变化。可以想像得到,在那里面听巴赫的音乐一定会产生一种神圣的感觉。但我在听了巴赫的宗教类乐曲后,还是没有明显感到其宗教的元素。也许我不是在教堂里听,更可能我听不懂歌词原意的缘故。听他的宗教音乐反而觉得像在音乐厅欣赏其他古典音乐一样的感觉。像《马太受难曲》和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中的合唱部分可以用其它元素来区分,却很难用宗教(除歌词因素)的标签来区分。这让我联想到那年中国女排首次夺冠时,颁奖音乐是用了起初和巴赫齐名的亨德尔的《英雄凯旋归来》,当初听说也有宗教元素,我们怎么感觉得到呢?其实西方的文学艺术和宗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扯不断,理还乱。
和巴赫的宗教音乐不同,他写的其它音乐非常纯朴,如巴赫写过一组勃兰登堡协奏曲,我听了感觉是简单明了,就像文学创作中的散文小品一样,很精巧不复杂,但是变化不大,基本上是在重复自己,通过音乐的不同组合不断地重复着。包括那几组弦乐组曲,协奏曲和小提琴奏鸣曲,结构相对简单。不像后来那些音乐家创作的交响乐那样有着复杂的叙述,在演奏上做些令人炫目的技巧形式探索。给人以一种纯粹的音乐感觉。
其实在门德尔松推广之前,莫扎特、海顿和贝多芬等对巴赫就非常推崇,当然他们是从音乐技巧方面而言,比如大、小调功能体系和声就是巴赫最后确定成型的。所以巴赫被贝多芬称之为“和声的创造者”。无疑,巴赫对后面的音乐发展也有很大影响力,至少我在莫扎特一些的音乐中感到了巴赫的影子。
从时代发展看,音乐的发展也是必然的,但是在经过由简单到复杂,从建设到破坏那么一个过程后,古典音乐却还是具有顽强的生命力,让人们百听不厌,让人深思。虽然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简朴单纯,就像清澈见底的小溪一样,但还是成为源源不断地滋润着音乐发展的源泉,我想这是否是纯音乐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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