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红霞,其实就是一片红云,因为日出日落时的太阳光是红色的,这种红光照在云上就形成了红霞。我之所以把你写成红霞,不仅仅因为你的名字叫柳红霞,更重要的是你从事晚报副刊编辑工作,尽管你是荆州晚报副刊部主任,但你总是把为副刊投稿的作者当成是一轮红日,而你自己却甘当一片云彩,在那些红日的辉映下,你这片云彩自然就成了一片红霞。俗话说“予人玫瑰,手留余香”,我想正是这个道理吧。
尽管我一直在路上行走,一直在文字的边缘徘徊,但我却很少看天气行事,对“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样的谚语也知之甚少,或者说从来就没怎么在意,这是性格使然,我天生就是这么个“我行我素”的德行。在对报刊投稿时我依然会很随意,并不会如有些作者一样仔细揣摩报刊用稿的风格和特点,然后有的放矢,因此在我投稿的生涯中往往是“空投”的时候比“投中”的时候多,但在紫荆农庄的“秋天物语”采风笔会后的投稿却是个意外。
记得那是2010年11月中旬,我有幸参加了《荆州晚报》与《荆门晚报》联合举办的“秋天物语”采风笔会活动,回来后要求每人写一篇笔会的稿子,当我把稿子写好交给柳红霞主任后,柳主任不仅亲自帮我作了修改,还在QQ上给我耐心讲解了《荆州晚报》副刊用稿的风格。我记得当她把修改后的稿子传给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晚报的稿子也已经定稿。我接到稿子后觉得还有些不妥,于是又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了润色,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柳主任已经回到家里正在吃饭,当我打电话要求柳主任把我原先的稿子换下来的时候,她二话没说,丢下饭碗就上QQ接收了我的稿子,并在家里联系上了正在值班的编辑。因为我重新修改后的稿子增加了300多字,原先发稿的版面装不下了,柳主任又和编辑一起想了很多办法,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而这时候,柳主任的晚饭还没吃完呢。当我第二天早上捧着晚报副刊,读着副刊头条上我写的那篇《喧嚣过后是孤独》的文稿时,我不禁被柳主任的敬业精神感动了,虽说我不是红日,无法将一片云彩照成红霞,但每当我在文字的缝隙中徜徉的时候,我总忘不了抬头看一看天,看那片红霞是否在天边挂着,因为天边的那片红霞会带给我一份踏实和宁静的感觉。
我和柳红霞相识也是在垄上花开概念餐厅,当时餐厅还在试营业阶段,餐厅的老总委托铁舟请一帮文友来体验一下这个概念的含义。我记得柳红霞是开着一辆红色的小车过来的,还顺手从车上拿下来一瓶我们当地的名酒,就餐的时候,柳主任主动坐到了一张长条桌的顶端,把方便的地方让给了别人。柳主任自己不喝酒,劝酒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你别看她戴着一幅眼镜,那眼镜不仅度数比白酒的度数高,而且据说还有一种透视的功能,因此在柳主任面前,我总是尽量避免与她的目光正面接触,仿佛一接触到她的眼镜,不仅我的酒量会暴露无遗,连我的一些想法也会暴露无遗,这时,我好像变成一个透明人一样。柳主任总是面带微笑,说话的声音也不高,尽管是初次见面,因为有她的微笑作为铺垫,有共同的话题作为突破,所以大家一点也不显得拘谨,就好像是神交已久的老朋友在作推心置腹的谈心一样随意。酒过三巡之后,我们这群诗歌爱好都就露出了“疯子”的本性,有人现场吟诵时,柳主任马上就找到纸和笔做下记录,因为柳主任姓柳,所以有诗歌爱好者便以柳为题当场吟诵了一首古律,弄得柳主任怪不好意思的,当时两片红霞就飞上了她的脸颊,这时她便成了名符其实的柳红霞了。你要说柳红霞文静,有了作家小池在身边,她的文静就显示不出来了,你要说柳红霞疯狂,有了铁舟这个“疯子头”在场,她又显得是“小巫见大巫”了,我想要形容她的性格,唯有用“落落大方”几个字最为贴切不过了。
落落大方的柳红霞不仅有较好的凝聚力,也有较好的亲和力,这主要得益于她的性格比较随和。就在垄上花开聚会后没隔几天的一个傍晚,我们为赴诗人铁舟之约,柳红霞又亲自驾车几十公里来到紫荆农庄,其实铁舟当时约我们过来是没有任何目的的,但是当她与《荆门晚报》的编辑和《江汉商报》的编辑碰到一起后,通过语言的交流,话题的碰撞,他们很快就达成了联合举办“秋天物语”笔会的协议。俗话说“有意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一个目光敏锐的人,在哪儿都能找到灵感,并且通过自己的人格魅力把一场毫无意义、毫无目的的聚会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有主题、有纪念意义的磋商。而正是有了这次磋商,才有了两周后《荆州晚报》与《荆门晚报》联合发起的“秋天物语”采风笔会的成功举办,不仅活跃了荆州和荆门两地文坛的气氛,还激发了两地文友的写作热情。由此可见,柳红霞主任还是一位有心人,作为一位有心人就是当机会来临的时候能够瞬间抓住,从这次笔会的协商和举办的整个过程我们可以看到,柳红霞在这当中自始至终都起到了一个桥梁的作用,“为他人作嫁衣裳”既是她的职责所在,也是她的人格最直观的体现。
其实藏在柳红霞厚厚的镜片后面的还有一双慧眼,这在其后的紫荆农庄“秋天物语”笔会和垄上花开文学沙龙上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在笔会和沙龙的现场,当我们这群“疯子”一个个轮番登台表演的时候,她总是捧着一个本本,拿着一支笔静静地坐在会场的一隅,时不时地在本本上留下一些用慧眼识出的明珠,这些明珠后来被她称为垄上的花,并且在每一朵花的前面都被堂而皇之地冠上了一个“最”字,比如诗人铁舟被冠以“最具魅力的花”、诗人康宁被冠以“最具气质的花”等等,无一不是真实而又贴切地抓住了这些人的个性特征,并且在这些花的后面都有一大篇说明词,让每一个人读了都倍感亲切和温馨。柳红霞在观察这些诗歌爱好者和文友时,都是坐在台下以欣赏的角度来面对的,所以她往往能精准地抓住这些人的优点和特色,我想她在读到作者的投稿时一定也是以这种姿态来欣赏的,因此《荆州晚报》副刊的稿件质量一直都是比较高的,即使没有稿费,一些比较有名的诗人和作家也都乐意把稿子交到她的手上,一些文学爱好者投稿也相当踊跃。按照柳红霞的一句口头禅来说就是,作者就是我们的上帝,如果没有稿源,我们的晚报副刊也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而当一些文友发自内心地夸奖柳红霞的时候,她的两片红霞又飞上了脸颊,她说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所做的这些也只不过是尽了一个普通编辑的职责。而正是这么一位平凡的女人,用她的人格魅力带给了我们这些文友不平凡的感受;正是这么一位普通的编辑,用她的职业操守带给了我们这些在文字中艰难跋涉的行者前进的动力。如果说简单就是幸福的话,那么伟大,不正是这些平凡累积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