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
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自与姑娘一别,匆匆又有数日。那天晚上回家后妈妈问我嘴怎么这么红,脸为什么这么烫,我能告诉她么?我能告诉她我有个你么?
那晚我们依偎柳树下,轻吻西湖边。天上的星星为我俩眨着眼睛,草坡上不知名的虫儿也为我俩歌鸣。你羞涩地对我说,趁现在没人,我为你吹笛吧。你笛子吹得可真好,正可谓“西湖边上柳含烟,赛似菊花后庭眠”。正当星星害羞地避上眼,虫儿惊讶地瞪大了睛,眼见就要百里一声响春雷之,有人来了。
你恨我,是的,你有理由恨我。——它断了。它断的那么狼狈,它又断得那么心碎。但你的碎牙不能单单归罪于我,还有那些外来人。若你回来,我补偿你一个柔柔的吻好吗?若你回来,我领你去看潺潺溪水好吗?只要你愿意,我让你溪水潺潺,好吗?
回来吧,如烟。在你未成为《九品芝麻官》里那位挖着鼻孔,长着胡子的如烟之前,回来吧。回来让我们唇齿留香——我只要你巍峨的颤抖,不要你挥泪的袖口;我只要你柳条的妙曼,不要你牦牛的腰杆。若尔盖草原很美,但美不过你的清香;若尔盖很广,但宽阔不过你的胸膛。我再也不要你稚气的五官,我更爱你沧桑的容颜。
——以后这里只有你回家时轻轻的脚步,以及我守候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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