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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院女生一夜情的故事

作者: 发布时间:04-27 浏览: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也是一个理性的女人。   在我的生命里,这种任性与理性的交战从未停止过。在任性的时候,我会不顾一切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理性的时候,我又能及时抽身出来。我对婚姻也一样。就像我和夏威见面第一次就上了床,又在没有任何分歧的情况下分手,也还像我和艺青们混了几年后,又出人意料地嫁给了李生强。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也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在我的生命里,这种任性与理性的交战从未停止过。在任性的时候,我会不顾一切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理性的时候,我又能及时抽身出来。我对婚姻也一样。   就像我和夏威见面第一次就上了床,又在没有任何分歧的情况下分手,也还像我和艺青们混了几年后,又出人意料地嫁给了李生强。   采访对象:李芸,女,二十三岁,自由职业者,二〇〇三年结婚,后迅速离婚,目前下落不明。   离婚关键词:一夜情   离婚指数:***   好像是去年,市面上开始流行一本书,叫做《天亮以后说分手》。   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读完了这本书,老实说,我认为这种书就是速食面,看也只是为了消遣,完了也就完了,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况且对于书中对一夜情的渲染,我是既没有体验过,也不是很有兴趣尝试,所以,并没把这种书太当回事。   但是直到李芸出现后,我才发现,其实,一夜情已经不是个罕见的事情,它很可能随时出现,每刻都发生在你身边。   有关李芸的故事,听身边的朋友们说起过很多次,也听过很多传闻,作为一个学美术出身的女孩,在我们这个城市里,本来就有很多绯闻轶事。这并不稀奇。   同样都曾是文化人,同样都曾在一个城市里出生,那天,李芸轻捻起一根烟,在烟行媚视之间,满不在乎地讲起了她曾经的故事,那曾经沧海的面容上看不见一丝情感的波澜。   与一个鼓手的一夜情缘   说起我二十岁时的生活的场景,几个字可以形容,酒吧,地下,滥交。   我是一个学美术的。我是在十九岁那年去的北京,最先在中央美院,后来又转了学到纺织学习。这两个专业风牛马不相及,但是我听从了我爸的意思,他也是学美术的,一生一事无成,于是,不想他的女儿也走了这路,他和纺织工业部的一些领导熟,就一直支持我学纺织,说将来能有个好工作。   我听他的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切都无所谓了。人生本来就是如此,怎么活都是一生,如不及时行乐,不如早点死去。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吧?詹姆斯迪恩,美国五十年代叛逆青年的偶像,也是我比较老土时的偶像。你不要以为我们这些八十年代的人都只会追流行,不学无术,其实我从小是一直比较爱读书的,我看过很多书,西方的东方的都有,我是大家眼中公认的好孩子,要不怎么会走上学美术的这条路。   好像是一到了北京以后,我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的第一个男朋友给我起了外号:吧孩。这是我们八十年代生的小孩的一个标志性的代号。意味着我们都是酒吧里泡大的。我也是,在没来北京之前,我只是偶尔去酒吧坐坐,但是到了北京一年,我每周都要在酒吧里泡两到三个晚上,到酒吧不用我们花钱,哪有女孩在酒吧里买单的道理。我们去的男伴们会买,如果不行,酒吧里肯定也会有男生给你买的,在我们这些女孩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我们又没有要求你,是你们主动愿意的,有钱难买愿意,对吧? 在北京很自由,学校课程不紧,毕业了会有工作。我是没什么负担的。关键的是,终于可以不用看老爸的脸色和听老妈的唠叨了,这里真是空前的自由。特别是我们美院的这些人,可以穿最时尚的衣服,梳最酷的发型,参加最奇形怪状的约会,在北京三个月后,我学会了抽烟。第一次呛得直哭,但后来适应了,还离不开它了。在酒吧里点一根烟,喝一杯不花钱的科罗娜,真是绝好的事。   那个给我起名吧孩的男朋友是美院的同学,当时我们班的女生都笑我,说美院的女孩子们从来不找本院的男生。美院的女生在外面很抢手,而男生就差太多了。我不听,还是和美院的男生谈了对象,不过很快就分手了,原因是他无法阻止我抽烟,他从不吸烟。直接的原因是有一天晚上他想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我没从,他急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这种小气的男人,跟着他干什么?不爽,我虽然不是守身如玉的女孩,可是我总不能被人强迫着就失贞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在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还是很难受,我的那个衰到家的男友,平时有他不觉,没了才发现,总像缺点什么。但是我很寂寞,就恨不得天天泡吧。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和一个男生发生了一夜情。   那是一个酒吧的鼓手。我经常去的那间酒吧,叫兰桂坊,在我们学校附近。是一个价位不高但却很有情调的地方。我从前和几个同学去过几次,就喜欢上了那里。男友离我而去后,我心绪不佳,也不愿和大家结伴,就常常一个人去那里。   有天晚上,要了一杯科罗娜,在那里闷闷地喝着。这时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出场了,他当时在台上打鼓,打得很过瘾。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的。当时场上很多女孩子都冲他喊,他挺风光的,我情绪不佳,没心思看他,始终一个人喝闷酒。   喝光了四瓶啤酒,我头有些晕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是吧孩,但酒量不高。这时那个鼓手下来了,坐在我对面的一张桌子,凝视了我一会儿,也要了一瓶酒。我看他不时地瞅我一眼,于是也狠狠地看他,我当时心情糟透了,恨不得杀人,他要是来招惹我。我才不怕呢。   但他没来。他后来去了后台,一直没出来,我有点失望。当我再要酒时,有人告诉我,我的酒钱已经有人结了。是那个鼓手结的。   这是我们认识的开始。后来他上台时,我也和那些女孩一样,冲着他喊。他下了台,手拿着酒就到我这里来了。我问他:有事吗?他说:有事。我们就聊起来了。纯粹是瞎聊,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就说:你的眼睛里有欲望。他笑笑,说:我的眼睛里还有音乐,有旋律,有音符。   这人的回答至少还不讨厌。我问他有烟吗?他说有。拿出了红塔山。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牌子。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烟草味,我的第一个男友从来不抽烟。在他的身上就闻不到这种味道。我那晚上抽了很多烟,喝了很多酒。也不知说了多少话,他很认真地听着,当我举杯时他总是一口就干。就这样我们不知不觉的就喝到了后半夜。我说我要走了,他一把抓住了我。问我:喜欢音乐吗?   我说:喜欢。他说:那好,我送你些唱片吧。但是要和我回家,你要是害怕,我就送你回去。   我已经回不去了,学校关门了。我就去了他家,那晚上我就是想放纵一下,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我们到了他家,说是家,其实就是个租的民居,屋子很窄,但是堆的全是唱片,哪个国家的都有。他说他是个北漂,玩儿摇滚玩了十年,想在北京闯出点名堂。   忘了他是怎么把我抱在怀里的。反正那以后我们开始听一首很古老很悠扬的音乐,是用苏格兰风笛吹的。他说这个音乐叫《贵夫人的下午茶》,并不知名,但是有很好的催眠作用。听着听着,我真的很困了。他就抱着我。我说:好,就这样到天亮吧。他说:行。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在那时几乎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他的身上有很刺鼻的烟味。直冲进脑子里去,他很细心地把我的衣服脱下,压到我身上时突然问我:你是美院的吧?   我嗯了一声。他好像是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他问我:我可以拥有你吗?这是个很幼稚的提问,比美院的男生还幼稚,我忍不住笑了。我的笑声让他坐不住了,他搂住我,赌气似的开始吻我,当他冲进我的身体时,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我被强奸了。我想反抗,可是他非常有劲儿,根本动弹不得。他的眼神疯狂,动作粗放,有一种美院的纤弱男生们没有的野性,就是在那一刻,我被他的野性征服了,放弃了反抗。   这就是我一夜情的开始。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头疼的要命。这时我才想起,我昨天还是个处女,怎么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看着这个夺去我的贞操的男人。他很年轻,昨天夜里只记得他那一口雪白牙齿,动作勇猛,甚至都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今天早上看着他,发现他的眉目其实挺清秀的。他长得很像台湾歌手何润东,很阳光。他只是个大孩子,和我一样。 我们睡到了中午。等我醒来时他也醒了,很慵懒地倒在床上,我给他冲了咖啡,然后放那首苏格兰风笛,小屋里满室阳光,弥漫着风笛的音乐,挺温馨,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我们又做了一次爱,昨天,除了疼痛和紧张,我对这事没什么感觉,今天才发现,其实这里很多美好的东西,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临走时他送了我很多唱片,我只留下了那张苏格兰风笛的,我们都没有互留号码。回到宿舍时我开始想念他。毕竟这是第一个拥有了我的男人。但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其实并不了解,而这种一夜情往往是短暂的,不会有太长的过程。   但是中午我却接到了他的电话。不容易,他居然从电话号码簿上查到了我们学校的电话,又按图所骥的一个一个查找着找到了我。他在电话里说他很想我。问什么时候还能见我,我说晚上吧。晚上我去那间酒吧时,他正在打鼓,他看见我来了,鼓打得很乱,以致后来有人开始哄场,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样。那天他草草就收了场,我们一起去了另一家酒吧喝酒,以免在这里碰上太多的熟人。那天天上下着小雨。隔着酒吧的磨砂玻璃看着外面,一片雾蒙蒙的。我想起了刚刚看过的影碟《重庆森林》,那里面王菲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等梁朝伟的。我心里很高兴,对他说了半天这个影碟。他也很高兴,对我讲起他新淘的打口唱片,伊安库提斯的《爱会将我们分开》。他说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的死亡音乐。就在那天晚上,我们谈得很投机。有了爱的感觉。这时我才知道,他叫夏威。竟然比我还小一岁。   把游戏当了真   我们后来住在了一起,从同居到分手,一共持续了四个半月。我是不可能和他结合的。他们这种北漂我见得太多了,生活动荡,行为放荡,居无定所,他们不能给你一个未来,只能是短暂的现在。但是就是为了这个现在。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我发现他吸毒是在一次生日宴会后。那天我们一起去蹦迪。大家很HIGH的时候,他不见了。我去找他,在卫生间门口找见他了。我看见他背对着我,正往胳膊上打针,老实说那一刹那我震惊了。这个只有在电影中出现的场景居然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我的头脑一片混乱,他没发现我,他的头仰着,脸上全是痴傻的陶醉表情,这个帅气的鼓手,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的毒?我不知道。我想时间肯定不长,因为我近来没有发现他身上有针孔,但是我知道他其实只是个孩子,他比我还小一岁。他现在就染上了这个,以他如此的年龄和意志力,想戒掉会很难的。在那个时候,我的脑子突然清醒起来,只有一个字,走!离开这个给不了自己未来的男人,再也不要和他的生活搅在一起了。   我从小看过很多书,在很多时候我其实都是一个任性而又理性的人。只不过,因为从小没人严格地管我,经常表露出来的是任性的一面,但是在关键时刻,我理性的一面占了上风。那天晚上,我逃离了那个迪厅。急忙跑回学校。夜晚风很凉,空气中有种清新的感觉,令我的头脑愈发地清醒,我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说来可能你们不相信,其实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是爱着那个鼓手的,我只是害怕他那种总也看不见底的生活,或许我本质上还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子吧。   我们吹了。在电话里谈的这事,没有争吵,我只是告诉他,我还要上学,不想再玩儿了。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无所谓。我说注意身体吧。他那边没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电话里有人在哭泣。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经过了那两次后,我开始对恋爱有种厌倦的感觉。我有两个男朋友,一个太闷,一个太乱,他们都不太适合我。可是哪个人适合我?后来在大学里也认识了几个男生,但是都提不起兴趣。我还是会想起鼓手夏威。每当听到他送我的苏格兰风笛时我的情欲都会蠢蠢欲动,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找他,都强行抑制住了。有一次实在受不了,我又给他打了电话,但是那个电话早已经销号了。那天我哭了两个小时,最后决定不哭了,我去了我们经常去的那个有磨砂玻璃的酒吧,我约了一个学校的男生,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和那个男生搂在了一起,他很笨拙,解我的衣服时把我胸罩的扣子都扯掉了,真扫兴。我推开了他,自己打车走了。 这就是我乏味的学生生活。那年夏天我迷上了摇滚,这还是受我鼓手情人的影响。我还曾和一个乐队出去走过几天穴,当然,在这其间也和几个乐手发生了关系,但那完全是一种放纵,没有任何真情的付出,这些摇滚乐手个个都一个样,头发长长的,脏兮兮的,没有夏威那么清秀的。他们中也有吸毒的,我对这样的人永远拒之门外。时间越长,我越发思念起那个鼓手,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把人们都常玩儿的一夜情这个游戏当了真。   与警察丈夫不和谐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我父母亲如愿以偿地把我 调回了他们身边,在一个纺织部门工作,我是设计师。月薪四千。属于中上收入。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够花了。一回到这个城市,我开始怀念北京。在我们这个城市,空气沉闷,生活从容。没有那么多的酒吧和另类的艺术青年。我告诉自己要慢慢适应这儿的生活,重新学习做一个好女孩。   在北京那两年是太乱了。光和人睡觉这种事,我就找了不下五个人。我已经厌倦了。在那以后碰见的男人,哪一个也不如夏威。无论是性上还是人品上。因为我的工作原因,我不大去酒吧了。经常出入比较高档的场所,也认识很多事业有成的男人,但基本上没什么看得上眼,他们基本都是那个德行,功利之辈,色迷迷的,认为自己有点钱和权就可以让全世界的女人折服,没什么劲。   二〇〇一年,我认识了一个警察,说来很荒唐。我认识他是因为我在街上被人抢了钱包,他帮我追回来的,但那个小偷跑了。他是个刑警,个头高大,挺闷的一人。但是也不知怎么的,他居然看上我了。晚上,一个人去商场蹲点,竟让他把那个小偷逮着了。我在北京几年来认识的都是艺青,头一次发现竟然还有做这个职业的人对我有兴趣,很新奇。那天晚上,我请他吃饭,他坐在我的对面,很紧张,把餐巾纸都攥湿了。后来趁我上卫生间时,他把账也结了。我对这个人很有好感,觉得他真是个老实的人。   李生强,就是我后来的丈夫,在那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两年后,在他当上了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以后,才正式向我求婚,他说他以前不敢追我,是怕配不上我。现在行了,自己已经走上发展的路了,他可以追我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就和他结了婚。这几年来,我在艺青的圈子里混,与搞音乐的,搞美术的,搞服装设计的人天天在一起,已经没有新鲜感了。突然来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好男人,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可能是这种反差给我带来了新鲜感吧。我性格中任性的一面又不可救药地占了上风。连自己也没想到,我竟然答应了他的求婚。   对于我的婚事,我妈没意见。她对生强印象很好,说他老实,肯干,有礼貌,而且她有个偏见,认为公安局的人都有本事,将来出什么事了有仗势,我爸对此倒是持相反意思,他对李生强的工作不太喜欢,他说像这种片警,其实工作很烦琐,也没多大挑战性,与我的工作性质完全相反,生强人虽老实,但与生性活泼爱动的我,性格反差太大,将来会和谐吗?他的担心是很对的,但那时我太任性了,不听他们的?他们从小就顺着我,也没有拗着我。再说李生强也挺好的。   其实我对婚姻并不是很看重。基本上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我这个人随意性太强,而且经常情绪化。比如我那么爱夏威,也可以说走就走了。但是结了婚以后,才发现李生强与我正好相反,可能是因为在执法部门干加上又当过兵,他做事太认真了,有板有眼。而且思想比较保守,坚信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还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我们之间一开始没有因为这个吵过架,事实上我们就没吵过什么架。主要是因为李生强一直让着我,而我,也从没对他提过什么要求。   我是个比较懒的人,晚睡早起成习惯。李生强是个比较勤快的人,早睡晚起是习惯;我抽烟,李生强烟酒不沾;我喜欢听音乐画画,李生强喜欢看国内剧;我不爱做家务也不会做饭,李生强则精于家务什么饭都能做。我们之间有太多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奇怪的是,我们却没有出现过任何矛盾。   这一切主要是因为李生强。他对我太好了。在他眼里,我这个搞艺术的人和他的结合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他尽管对艺术一窍不通,可是却对于我有这些爱好引以为豪,他对我百依百顺,我什么家务活也不用做。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那时候,我和李生强之间做过的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我们早上去海边写生,李生强开着公家的车把我拉到海边,我在那里写生,他在岸上陪我。早上风大,每次都吹得他灰头土脸,我不忍心让他跟着我受罪,让他走,他也不走。后来就让他在车里等我,总是耐心的等我画完最后一笔后才发动车。我画完回来时,常常发现他在车里已经睡着了。这个时候我就想,其实做个简单的女人与一个简单的男人过一种简单的生活也挺好。   李生强对我的好弥补了我们之间暂时的不和谐。但是我这个曾经沧海的人却是注定不能安分的。后来,李生强被调到刑警队里当副队,夜里加班蹲点成了常事,因为工作艰苦压力大,他陪我的时候越来越少,常一夜一夜地不能回来。这时,我最不能忍受的东西——寂寞出现了。在这种气氛下,我终于又做出了出轨的事。   利用视频寻找网上一夜情   在北京四年的“吧孩”生活,还有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夏威对我的影响之大其实超出了我的想像。那种自由散漫、肆意放荡的生活方式,经常会出现在年轻的我的脑海里,让我情不自禁的遐想沉迷。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也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在我的生命里,这种任性与理性的交战从未停止过。在任性的时候,我会不顾一切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理性的时候,我又能及时抽身出来。我对婚姻也一样。就像我和夏威见面第一次就上了床,又在没有任何分歧的情况下分手,也还像我和艺青们混了几年后,又出人意料地嫁给了李生强。   在和李生强结婚过了一年幸福而又平庸的生活后,我开始厌倦。于是,酒吧,这个给出轨的人提供便利的地方让我再次犯了错误。   那一阵子,我们这个城市正在搞什么“百日严打”,李生强他们天天晚上蹲点、值夜班,一连几周都没回过家。我们住的近一百平方米的大房子里,每晚上就我一个人,很孤单。有天晚上,闲来无事,我抽出一张CD,放到唱机里,里面传来悠扬的乐曲声,是那首《贵妇人的下午茶》,苏格兰的风笛响起,我的心弦随之一动,往事突然历历在目。在这音乐声中,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混乱的青春,有种无尽的伤感涌上心头。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红酒,一个人慢慢地喝着。当醉意涌上心头时,我望着墙上我与李生强的结婚照,墙上我的笑容很灿烂,但是李生强的却比较勉强,这照片是不能说明什么的。任何一张结婚照片都是摄影师安排好的没有生命的作品,与真实的生活往往不符。其实这照片上的表情应该换过来才是。   我打电话约我的那些个死党,她们不是关了机就是有事。于是,在寂寞与酒精的驱使下,我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城里新开的一间酒吧。   我在酒吧里独坐,要了两瓶科罗娜,这是我比较喜欢的那种酒。然后点着了一根烟,与李生强结婚后,尽管他没管过我,但是我还是自觉地放弃了吸烟这个爱好,因为我想重新做一个好女孩,做一个贤妻良母。今晚,因为寂寞与一种莫名的伤感,我又抽起了烟。酒吧的演艺台上有一个歌手在唱着朴树的歌曲《那些花儿》,听着听着我的眼眶潮湿了。   那晚上我一人喝了很多酒。到后半夜时有男人瞄了上来。不过我对他们毫无兴趣。就在我准备结账走人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坐在我的对面。他递给我一 根烟,我挥了挥自己手上的烟,告诉他我不要。他很耐心地把烟放在我桌上就走了。   我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烟,有一种淡淡的甜味,放在嘴里尝了尝,原来是做成烟的形状的巧克力糖,我笑了。这时那个男孩子又上来了,这次我没拒绝他。我们一根根地抽烟,他告诉我,他是学美术的。   那天晚上我有种预感,这一定是出轨的夜晚。我们聊了一小时后,他说要送我几幅画。和当年送我唱片的夏威一样,这些艺青们泡妞的招法没变。他上了我的车,有那么一阵子,他有些手足无措。可能他没想到我还是个有车一族。我们在车上漫游,最后去了他那里。他画了很多幅画,都挂在墙上,打开灯,我看见灯下的他和当年的夏威一样,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纯洁的艺术青年。我抚摸了他的头一下,就在他画的那幅大尺寸的油画底下,我们做爱了。那幅画在墙上钉的有些松,在我们剧烈的震荡中,床板撞在了墙上,画框在墙上摇摇晃晃,似乎要掉下来,我盯着那幅画,一直在想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可是,直到最后完事,它也没有掉下来。   这是我婚后第一次出轨。那天早上,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电话是李生强打来的。他问我昨夜睡得好吗?我一下子清醒了。看着身边的那个男人,他的脸在阳光下,很纯净。我悄悄地离开了,我走的时候他还没醒,他昨夜太累了。   早上,开着车驰骋在马路上。我的头脑混乱,但是有一点却是清醒的,我居然没有愧疚之情。我不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昨晚真的就这样在我脑中风过无痕了。我想,与李生强相比,我基本上也算是个坏人吧。 在那以后,有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基本上没有做出过对不起李生强的事。我们的生活很平静,直到后来我迷上了上网。   在北京上学时我曾经一度迷恋过上网,并且还见了几个网友。结婚后,我对上网没有了兴趣。直到有一天,一个朋友帮我装了可视头,我的电脑可以视频聊天以后,我才对上网突然又有了兴趣。   我发现视频是个很好的东西。在电脑上,你面对的不再是枯燥的文字和假想中的对手,而是活生生的人。在没有了李生强的夜晚,我利用这种方式可以跟许许多多形貌各异的陌生人无声地聊天,这比单纯的泡吧都有意思。这种感觉,很新奇。我第一次视频时隐了身,对方急忙的亮了相,是个二十几岁的大学生,他一再要求我也让他看一看,我把镜头对准桌上的一个台历,上面有一张章子怡的图片。放给他看,在屏幕里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把我乐坏了。   李生强不知道我在玩视频,事实上他对电脑上网的事一窍不通。除了在电脑上改文件,他基本从不用电脑。他是个生活上很细心但情感上很粗心的人。视频这种新生代的玩物,对他来讲简直是天外奇谈。   在没有李生强的夜晚,我陷入了与人视频的快乐。如果网上可以让人迷失,那么视频就是最危险的一种游戏。我在视频上见过很多人,他们中间有商人,有学生,有流氓,有机关干部,年长,年轻的,甚至是变态的,我都见过。最好玩的是,我还见过一个“鸭子”,他对着视频脱光了衣服挑逗我,还做出各种令人作呕的表情。   时间长了,我开始有了几个固定的视频伙伴,都是搞艺术的,我个人比较喜欢那些搞艺术的特别是搞音乐的人,可能这和夏威有关。我喜欢那些很干净的,但又是很纯真的艺术青年。他们中间有人约我见过面。我没答应。对我来说,这种不接触却可以天天见面的事更有意思,大多数男人见你的目的也无非就一个,想上床呗。   但是这种情况坚持了没多长时间,我后来还是和一个搞摇滚的吉他手见了面。他是北京人,来这里演出。只在这里呆一晚。我见他是因为他是外地人,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我们那晚上一起喝的茶,但是他嫌茶太淡,于是又转到酒吧喝了酒,酒后,去了他住宿的旅馆,他在旅馆里给我弹了几首吉他曲,然后一起聊音乐,他说他也听过那《贵妇人的下午茶》,但是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后半夜,我们上了床,他的技巧很好,我很舒服。我发现在我认识的男人中,其实李生强的性技巧是最差的,这也可能是我对他一直没有依赖感觉的原因吧。   从这个吉他手开始,我开始放弃了自己曾经坚持的原则,经常去见视频上认识的男人。我的原则是我要见的人必须都是外地人,这样比较不会有麻烦。我通常不会留号码。一夜情只是短暂的行为,长久的联系是会有麻烦的,我不想麻烦。在关键的时候,我总是很理性。   你不要以为,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性。其实不是,我对性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我只是喜欢那种感觉,喜欢和人一起谈音乐,谈绘画,谈艺术的那种感觉,谈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话题时我有种超然事外的感觉。但是我的理性又告诉我,我不能和这样的人长相厮守,因为时间长了我会厌倦,我从小就是这样,不会为了一个事情而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和李生强之间一直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卖力的工作,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其实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我有种预感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 五个月七天的婚姻结束了   在我结识过的那些男人中,他们无一例外,都对我是警察妻子这件事很感兴趣。事实上,只要他们听说这件事,都会很亢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知道,传统观念极强的李生强要是知道了我的这些事,他肯定会杀了我。   可是我无法停止出轨的脚步,也许是我太年轻了,也许是我的个性太不安定了。总之,在结婚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我发现我当初的选择也许是错的。   其实可能我做出任何的选择我都不会觉得是正确的,因为我是一个不安定的、没长性的女人。   在经过几个月的视频接触后,当我对这件事也已经开始感到乏味的时候,李生强似乎查觉了什么,其实他本不该这么迟钝的。他是一个警察,其实是应该很敏感的。   李生强开始干涉我的生活,这个转变的出发点之一,就是他故意弄坏了我的可视头。然后也开始上网,他上网不是为了干什么,主要是想占住机子,为了阻止我继续上网。但是这个想法没有成功,因为公司后来给我提供了一台手提电脑,我可以移动上网了。李生强后来转到了内勤,他不用晚上上班了。这样他就基本上天天都在家里。他对我的行踪从最初的不闻不问,渐渐地变得非常多疑。他经常给我打电话,在不同的时间里,问我在哪儿?有一次,我说在哪个地方喝咖啡,十分钟以后他竟也出现了。   这种转变不是突然的,而是渐渐的。我想可能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吧。其实我在这方面是很注意的,与我有过关系的人,都是外地的。很少有我们共同熟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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