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潜意识中普遍有“儿童心态”,表现之一就是喜欢女人千奇百怪的昵称。呼唤性伴侣可是门艺术,用得好,可以事半功倍,无往不利的。
我平常都叫他老公,高兴了就喊他小名“BB”,不高兴了就叫他里路先生,他一听“先生”这两个字就头痛。
我对丈夫的昵称有点怪,叫“溜肩、圆肚、小短腿”,这是运用借喻手法从老公身材上总结得来的。一天,老公拉着我摸他头顶,说最近头皮发痒,不知是不是要谢顶。
我惊呼,那样我岂不要叫你“秃头、溜肩、圆肚、小短腿”。我命令老公不许谢顶,不然叫起来太麻烦。
我特别会给老公起绰号,什么臭臭、虫虫、蜜枣、小肥猪……花样翻新并各有用途。让他去洗脚,我会说:“臭臭,你的鸭鸭想游泳了”。
想试探一下他的忠心,就说:“皇上,不知后宫藏有佳丽几何呀?”皇上往往做花容失色状,抚胸起誓:“皇后貌如天人,贤良贞德,朕得你一人足矣,所谓佳丽,朕视如粪土尔!”皇后每闻言,都要下厨两小时左右。
恋爱时叫他宝贝,结婚后渐渐被“老公”取代。最近买了条小长毛狗,取名宝贝。没想到老公对恋爱时的昵称颇为留恋,一唤宝贝,他和长毛狗争着往我这儿跑。最后经他严正抗议,小狗改名叫小宝贝,他保留原名所有权。
但长毛狗对“宝贝”和“小宝贝”区分不清,我一声温柔的“宝贝”,大宝贝小宝贝齐往我这儿冲。我发现,一声“宝贝”唤起了我俩心中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
确定我怀孕后,老公只许我喊他“儿子他爹”,因为他想要个儿子,他则喊我“闺女她妈”,因为我喜欢女儿。
我俩说好了,孩子一出生,我们就互相称“孩儿他爸”、“孩儿他妈”。因为不管是儿是女,都是我们千金不换的宝贝。
我们俩互相叫“老伴儿”,虽然我们才三十刚出头。一开始是叫着好玩,后来觉着这么叫特踏实,有种天长地久的感觉,就一直叫下来了。
大学时,我和他的宿舍是联谊宿舍,大家都互称哥们儿。后来,我们俩哥们儿成了一家人,称呼也就没变。一次,我当着老公公、老婆婆的面冲他高喊“哥们儿、哥们儿”,吓了两位老人家一大跳。事后,他们悄悄问老公,你们俩没事吧?后来,“哥们儿”一词就成了我俩秘不外传的闺房蜜语。
“亲爱的”是我对他的传统称呼,但同是这三个字,表达的意思可完全不一样。三个字清清爽爽,声音不高不低,声调是正常的平声、降声、轻声,表明一切正常。
三个字黏黏糊糊,声音纤细,声调重音放在“爱”上,还要拖着长音拐几个弯,是告诉老公我要撒娇发嗲了,你可要接住。三个字一字一顿重逾千钧地叫出口,声音偏高,声调一律向下降,绝不带拖腔,表明发现老公劣迹,声讨在即,这时听到的回应往往是又无奈又恐惧的“又怎么了,就怕你这种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