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静悄悄地来临了,鹅毛般的大雪在空中纷纷扬扬,历经波折到达地面融成一滩雪水。大马路还不能积下这纷纷的大雪,大雪却给草地披上了一件雪毯,这样的纷纷大雪,雪片到处乱窜,行人纷纷低下头颅,紧缩着身子,筒着手,口里喷着白雾。如此这般情景勾起了我记忆深处的美好过去距今已有与十年之久,那是我儿时的美景。
沉睡在暖暖的土房屋里,大火炉还在散着余温,慢慢睁开惺忪睡眼透过小玻璃窗看到了一条条“雪杆”身子豁地一下翘了起来。“下雪了 !”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踏着拖鞋跑到门边,随着咯吱的一声门响,一片白茫茫的画面就浮现在眼前,在几声兴奋叫喊之后,穿上衣服来到了这片天地。远处山与山之间,山涧里还在冒着白雾,大地披上了一分米厚的雪毯子,院栅上,院坝里,磨石上,煤沟里,猪圈石缘上无处不是雪的装扮,空气里静的出奇,忽而传来一声鸟叫,鸟儿在树枝上到处蹦跳,抖落一斛白雪,在这样的大雪里鸟儿是无处觅食的。祖父在雪天或者雨天就不会忘一件事,积了一晚的煤灰一次又一次地被祖父抬出洒在房屋到猪圈的泥泠小路上。祖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就像吃饭养成了习惯,可就是连吃饭有时也会被繁忙的庄家活给弄忘记,但在这样一件事上祖父却十年如一日绝不忘记(打我记事起就这样),祖母则是提着满桶的猪食踏在祖父刚铺的干煤屑路上走向猪圈喂猪。我曾光着小脚走在这样的小道上,软软的,暖暖的丝毫感觉不到冬日冰雪的寒冷。
走在雪地上雪发出咯吱的声音,这种悦人心耳的音响只有在冬日的家乡才可以尽情享受。不到一会,小伙伴们就三两成群踏着咯吱白雪往我家跑来。滚雪球,打雪仗,堆雪人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游戏在那时却是我们最快乐的玩意,小伙伴们你一球我一球地打着雪仗,练着躲闪,偶尔大人也会加入我们的队伍,院坝里充满了大人小孩的欢笑声,给冬日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增添了些许热闹。雪虽说是是水变成的但却和水不一样,孩提时代的我们经常在雪地里玩,滚在白皑皑的雪地里,衣服沾满了雪却不会弄湿,跳地身来轻轻拍拍身上的雪就行。听长辈们讲在他们小的时候每每下雪就是最好的打猎时间。此时大地被雪覆盖,鸟兽食物已绝,各种鸟饿的叽叽咋咋,那时又有土枪,祖父是打猎的好手,每次总能打几十只野鸡和各种不知名字的鸟儿,在雨雪交加,寒风刺骨的冬夜吃着热哄哄的鸟肉火锅,喝一两杯烧酒就往被窝里钻,这是怎样的一种幸福!祖父说他都已经吃够了鸟肉,看到都够。但在我眼里那却是无尽的美味。听着祖父祖母述说着当年的打猎生活和吃肉场景我有的就是咽唾沫,在无数个夜晚梦到自己端着猎枪啃着鸟肉,可每每醒来却只有肚里的一阵乱叫声。
寒冷的天气积水早被凝成了冰,看看露天水缸里凝成的冰,用小刀往里旋出各种图形,再把画好的各种方块从水里拿出放在手里,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那时的我很少感到冷,祖母说小孩子体内火气重,不像大人。尽管这样祖母还是不准我碰冰。但历言声告怎能绝灭儿时的贪玩心理,每次玩完雪抱着通红的双手往火炉上送时总是得到祖母的责备,但还泛着哈哈笑脸,祖母赶紧用她那温暖的,皱纹满布的双手将我的小手包住,我感受到了祖母的关怀,这温暖终生难忘!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孩提时代的美好回忆还时不时的引起我的感想。如今的我已是一个大学生,成年人。而我的祖母也在一年前就离我远去了,我想念我最亲爱的祖母,像想念这样的字眼在现实生活中,特别是在我这个已趋成熟的世界里是找不到倾诉对象的,唯一的倾诉对象就是文字,我只能将自己的思念之情埋藏在这浅浅的字里行间,用此种方式来祭奠我的祖母。时间会流逝,人也会变麻木,但这份情,这份爱我终生不忘。愿我的祖母在天上能生活得好一点,毕竟她生时受的苦太多!
雪儿,下吧!铺满整个校区,铺满整个上海,铺满我心间,让我比一比你与家乡雪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