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物系化名] 结婚前,一家五口住在一间不到20平方米的楼房里,我妈和我爸睡一张双人床,奶奶和妹妹睡一张双人床,我独占一张单人床,三张床摆在一起,中间就用布帘隔起来。
我和蔡玉菁结婚时,也只能是把我的单人床变成双人床,唉,那份窘状可想而知,除了新婚头三天全家借住亲戚家让我们享受了一下新婚快乐,从此就是六口人聚集一堂了。玉菁虽然也是家境一般,但婚前她毕竟还独住一个小房间,她难以忍受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做爱,所以一到晚上她从不让我碰她。
我身高一米七八,在单位又爱打篮球,身体很壮。晚上睡觉时,看着身边躺着的娇美妻子,很难耐得住诱惑,忍不住动手动脚。玉菁总是打着哑语,指着布帘那边的家人,示意我别这样。有时我不听她的劝告,她就会生气地拧我的胳膊,我被她拧得很疼,但也只能忍着不敢叫出声来,我怕家里人听见影响他们的休息。
当然,玉菁也不是个完全“不讲理”的女人,有时她看我猴急的样子,也会很同情地帮我解决一些问题,她允许我在大家都睡着了的情况下,轻轻地抚摸她的身体,或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用手帮我把那些积蓄已久的东西释放出来。
除了这些小动作,偶尔也有例外的时候。玉菁被厂里评为三八红旗手,得到一张奖状,那天晚上她很高兴,允许我真正地做了一次。那天深夜,我们都小心极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玉菁那天的感觉也特别好,不一会儿她就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我知道她已经很兴奋了,但她还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尽量不让别人听到,因为压抑,她的呻吟声在我听来并不是欢快,而是痛苦。很快,我们就同时达到了高潮,就在我们快要把周遭的环境彻底忘掉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咳嗽,那声音是奶奶发出的,虽然很轻,但在我们听来却如一声响雷,顿时把我们吓得一动不敢动,我就这样趴在她的身上屏住呼吸,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奶奶不再咳嗽了,我才慢慢地滑下她的身体,和她紧紧地挨着,老老实实地睡去。
这次小小的惊吓,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高兴的事,玉菁都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来“奖赏”我了。有时我憋得实在受不了,无论如何哀求她,她都无动于衷。为这种事,我也不好跟她生气,只得听她的。谁让我家的住房这么紧张呢,她能不嫌弃跟了我就已经不容易了,我还好意思怨她不“善解人意”吗?
在那个年代,像我们这种情况的夫妻并不在少数。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克服这种困难的,但我的确在好长一段时间都被这个难题困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长期的性压抑,对我和玉菁的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伤害,但这个连我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玉菁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也并非对性不感兴趣,只不过她身为女人,天生比男人更羞涩,更善于克制自己罢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总显得比我更被动,更不愿意积极地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甚至,慢慢地,她竟然还站到了我的对立面,在有意无意中,和我对抗起来。
为了解决夫妻长期无法过上真正的性生活这个难题,我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父母都上白班,妹妹白天也要到学校上学,家里只有奶奶一人在家,我可以利用玉菁上夜班白天在家休息的时间,偷偷从单位溜回家里,然后再想办法把奶奶支到外面去,这样我不就可以和她过上一次完整、美满的性生活了吗?
经过多方策划,那天的下午,我们终于等来了这样一次机会。很快,我们就进入了如梦如幻的二人世界……我们终于平静下来,玉菁趴在我的胸前,边抚摸着我的胸边娇媚地说,今天我真幸福,如果我们能天天这样,那该多好呀!我也憧憬地说,是啊,如果我们能天天这样,那该多好呀!
然而就是这样的机会,也常常会被意外而败兴,比如第二次我们就被收水费的邻居搅了场,再下次是二楼的住户上门商量自来水改管路的问题,等邻居唠叨半小时走后我再次拥抱玉菁时,突然听到她冷冰冰地问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她说,我觉得咱们整天偷偷摸摸,感觉跟做贼似的,真是没劲!
这话让我一下子泄了劲,突然也觉得这事其实真的挺没劲的,我一动不动地和玉菁躺了一会儿,然后就穿上衣服起了床,我觉得很累,也很沮丧。我叼着烟下了楼,刚走到楼道口,遇见母亲和奶奶她们从公园回来,母亲笑着问我去哪儿,我竟然恶声恶气地说,你管我去哪儿!母亲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看着无辜的母亲伤心的样子,我扭开脸,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外走。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心情沉重,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冲母亲发这么大的火?
多年以后,我偶然在一本健康杂志上看到,像我这样无缘无故地发无名火的情况,都是夫妻间没有正常的性生活的结果。文章还说,长期禁欲对身体是非常有害的,严重的会出现病状,如失眠、食欲不振、性格孤僻、易发无名火等,这是一种性抑郁的表现。
住房条件对夫妻性生活的影响,的确是太大了。要知道,我们每个人平均在卧室逗留的时间,占整个生命时间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而在床上逗留的时间,则至少占整个生命时间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已婚夫妻大部分的性活动时,是在自家卧室中度过的,如果住房条件好,夫妻性生活就会得到正常发挥,反之则会受到压抑,直接影响到性生活的质量。
更多信息您可以关注心结网:三年前,房屋拆迁,我和玉菁终于有了自己的单元房。站在小小的阳台上,我感慨万千地说:真是没想到,我们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玉菁也感慨着说:是呀,这么好的房子,即使住上一年我们也死而无憾了。
事实上,自从我们搬到新居后,我们的性生活仍然没有太大起色。不错,与以前相比,现在的居住环境是改善了许多,可以比较放心地过性生活了,但也许是压抑得太久,我们的性功能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障碍。有时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冲动的感觉,正要付诸行动,却发现不知何时那点冲动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或许,我们真的是老了,力不从心了,以前是没有条件做,现在是有条件了却做不成,这或许算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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