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交往时,Lin和丈夫已经分居三年了,我没有问及她与丈夫的感情,她也从未多向我提及那个男人。我们在一起时,我常以姐姐称呼她。没人注意我们的异常亲密,而我们每次亲密相处时,也仿佛偷情的男女一般,对对方时时都有一种新鲜和冲动。
我们的关系:超越了姐妹情感
读大学前,我从没想到自己会与“同性恋”这样敏感的字眼联系到一起,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有很正确的性取向,甚至在初中时还和一男同学发生过一场短暂的恋情。虽然当年那个男孩一句“以学习为重”和我分手了,但直到读大学前,那段美好的初恋仍保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进入大学时代,身边的好多同学都进入恋爱状态,但我直到大二仍没碰到心仪的男孩,却遇到了一个女孩儿,一个给我爱、给我安全感的女孩。这种心动的感觉使我的性取向发生了异样的变化,这种“爱”的渴望至今让我不能自已。
梅林(化名)是我大学时同宿舍的好友,她是北方人,和我住上下铺。读大一时我们就非常要好,两人在学校里经常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大二新学期开学,我们约好都早一天回学校。那天,一个多月没见面的我们见面时异常开心,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那天吃过午饭回到宿舍睡午觉时,梅林也挤到我身边躺下。因为天气热,聊了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脸颊上的亲吻感惊醒。这种感觉很让人享受,我没有动,就那样默默享受着梅林给我的甜蜜感觉。
从那天起,我和梅林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恋人。但在同学老师的眼里,我们只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没人怀疑我们已经超越了好姐妹的情感。
如很多大学生恋人一样,我和梅林也经历了“毕业以后说分手”。梅林父母要求她回北方,这是不可更改的毕业去向,而我要在宁波工作,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虽然面对分别两人都很痛苦,但我潜意识中认为我们分开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我们都是女人,我将来还要找男友恋爱、结婚,这才是正常女人应该具有的正常生活。梅林回到北方后,我应聘到了一个事业单位,随着两人工作越来越忙,我们从密切联系到偶尔联系,直到后来渐渐不再联系。
这段感情也随之越来越淡,而我也开始重新定位自己的感情了。
参加工作后,家人开始张罗着给我介绍男朋友,虽然和那些男孩见面都没有感觉,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先后接触过两个男孩。然而当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很讨厌男人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出现了某些问题,并且我克制不住自己去寻找与我有相似性取向的人。
当我正在为自己错位的思维而苦恼时,我遇到了大我五岁的Lin。
那是一次客户组织的周日休闲活动酒会上,Lin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个干练的女人身上虽然透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质,但与她对视的一瞬间,我仍能感觉到她和我是同一种人。而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活动结束时,Lin要了我的名片,并约我有空一起喝茶。第二天Lin的电话就打来,我犹豫再三还是赴约了。于是,她走进了我的生活。
与我交往时,Lin和丈夫已经分居三年了,我没有问及她与丈夫的感情,她也从未多向我提及那个男人。我们在一起时,我常以姐姐称呼她。没人注意我们的异常亲密,而我们每次亲密相处时,也仿佛偷情的男女一般,对对方时时都有一种新鲜和冲动。情人节,我们互送鲜花;她和其他女孩多接触我也会吃醋,有时如果她工作忙不陪我,我会和她发脾气等她哄我。
在这错位的爱中,我们的关系一直保持了四年
以为和Lin的关系一直能保持下去,可是今年2月末,Lin却移民去了加拿大。以前Lin提出要出国时,我以为说说而已并没当真。可是春节前她一直做我的思想工作,希望我能随她一起走时,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将随着分别而要结束了,她就和我大学时代遇到的梅林一样,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虽然我想过和Lin一起走,但是我父母都老了,没按照他们的意思结婚已经够让他们操心了,我不忍心再让他们为我担心。Lin一次次劝我,甚至承诺我过去后,她再想法将我父母接到加拿大,她会像自己的爸妈来照顾他们。我相信Lin能说到做到,但我同时也知道传统的父母一旦知道事实真相的后果。
Lin今天又打来电话,说她很想我,仍然问我能不能过去陪她,她走后的四个月里,几乎每周她都要打电话来诉说对我的思念,同时也希望我能出国陪她,每次接到她的电话我都非常痛苦。我知道这种痛苦不是因为分别,而是因为我努力想进入正常恋爱,但一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