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的初中女生莉莉不久前患了妇科病,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按照 报纸上一则专门治疗“各种妇科疾病”的广告找到了一家诊所,诊断 的结果是她患了“阴道炎”,需要接受阴道内激光照射治疗。
一个疗程之后,莉莉等了一个月,发现病并没有见好,于是又换 了一家诊所。当她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后,一位老大夫叹息道:“现 在的女孩子啊,怎么才13岁就发生了性关系并染上病了呢?”莉莉一 听,无地自容,怯怯地反驳道:“医生,我没有发生性关系。”“没 有?你的处女膜都是陈旧性裂痕了……”“处女膜破裂”像一个幽灵 在她脑际萦绕。她晕头晕脑地回了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没 有出来。后来,她吞下了半瓶药物,好在那个没有标签的药瓶里装的 是一些普通的消炎药。
“我可以保证我的孩子绝对本分。”莉莉的母亲焦急地说,“求 您再给我们检查一下。”
检查完毕后,我很严肃地回到咨询室。此时,莉莉将头耷拉得更 低了。我故意叹了口气,说:“这实在是个悲剧!莉莉如果因此出了 意外,实在不值得啊。”一直耷拉着头的莉莉猛然间抬起头来,满脸 惊讶。
“我以我的名义担保,莉莉的处女膜完整无缺,而且也没有发现 什么妇科疾病!那位医生肯定是看错了!”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问莉莉,“要不,怎么会去看妇科病 呢?”
“没有不舒服过。只是……”莉莉欲言又止,“我的月经已经半 年多没有来了。”
原来,莉莉在半年以前迎来了自己的月经初潮,根据掌握的知识, 她自己顺利地处理了。但是,这位新来的“朋友”却没有在她充分的 准备和期盼中在一个月后光顾。13岁的莉莉焦急地等了两个月,查到 书上说可能是有了妇科疾病,于是莉莉开始看病了。
“现在月经来了吗?”我问。莉莉摇摇头。
“很可能在一年之内也不会来了。”我说,“这很常见,并不能 说明你有病啊。”
“月经,不就是每月一次吗?”莉莉对“月”字加强了语气。
“可你还是个小女孩,还没有成熟啊。”我说,“初潮之时,卵 巢发育不成熟,功能还不稳定,未必每月准时排卵。所以,初潮过后, 月经并不规律,也许一年半载不来。”莉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
在出门时,莉莉母亲生气地说,她要告那位不负责任的医生,差 点害死她的女儿。我一惊,把她单独留在了房间内。我告诉她,那位 大夫尽管说话不负责任,但没有说错,莉莉的处女膜的确已经破裂了。
“既然相信女儿的清白,就没有必要追究破裂的原因了。”我强 调说,“对孩子保守这个秘密才是最重要的。”她显然理解了我对她 们母女善意的欺骗并接受了我的建议。
莉莉在8个月后来了月经,那次经历的阴影已经抹去。我怀疑莉 莉的处女膜破裂是那次阴道内激光治疗造成的,至少,那位大夫违反 了基本的医学规则:在未经当事人或其家属同意的情况下,是不能够 为少女做阴道内妇科检查或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