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那个女孩儿是六年前的事了。我是到那个城市去领奖的,到车站上接我的就是她。当时她十七八岁的样子,活泼美丽,我们很快就熟悉了。这之后从未见过面,但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4月的一天,我意外地接到了她的电话,她掩饰不住兴奋的语气,说:“你猜我在哪儿?”我说:“在北京吗?告诉我什么地方?”她说:“离你很近。我很想见你。”
朋友来了,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我带她去看首都的市容。分别这么多年,她仍旧是那样活泼又美丽,一刻不停地笑着,用她的快乐感染着我。夜幕降临了,她拉住我的手,依偎在我身上。我一阵慌乱,不知该怎么办好。她仰起头,眼睛里满是火热的激情。
我拒绝不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忘情地吻住了她,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许久,思维才回到我的脑子里,我这是在做什么?想到妻子,想到家庭,我顿时心乱如麻。她没觉察到我情绪的变化,微笑着盯着我说:“你知道吗?你是第一次打动我少女情怀的男人,我一直希望能有与你相亲相爱的一刻,等了这么久。”我被她感动了。
我像是鬼迷了心窍,跟她回到了她住的宾馆。刚一进门,她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热血沸腾,抱着她在地上旋转,一边旋转一边接吻,再后就在她那张小床上互相奉献着。早已经远离我的激情和沉醉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她用同样的激情回应我。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惟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给她,占有她。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我们一次次进入那种高峰的境界,痴迷、眩晕、融化,沉浸在疯狂的旋涡中。
这样的性爱还能忘掉吗?这是我最难忘的一夜放纵。和妻子做爱原来也是很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生了孩子之后,她总在有意无意地拒绝我。有时候我想换个姿势,她会不屑地说:“跟谁学的?流氓似的。讨厌。”这样被说了几回之后,我死了心。再有性生活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情趣,只是一种生理的发泄而已,再也说不上爱和奉献了。
第二天她就走了,我没去送她。后来她说她本来只想见见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过要破坏我的家庭。为了不让彼此都陷入尴尬的境地,她不会再见我。我默认了这无言的结局。
我当然没把这件事对我的妻子说。以前我听好几个哥们瞎吹过一夜情,心里也不免艳羡,这次的艳遇让我暗自得意。
但我没想到的是,晚上当妻子钻到我的身边,我想尽做丈夫的义务时,突然发现我已经不能够了。满脑子全是她,全是和她在一起时的快乐和疯狂;而柔弱的妻子激不起我丝毫的性趣。我想驱除脑子里的她,但这样的努力却是徒劳的,我软绵绵的不能进入妻子的身体。妻终于不再努力,她哭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看着伤心的妻子,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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