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叫“芦苇荡里的小鱼”的女孩子有关,说她是女孩子,是因为今年她只有22岁,在网上她说她32岁。
我们之间竟会产生一段充满纠葛的故事。说出来都让人无法相信,我们不光在网上谈起了恋爱,还有了一夜情。这之后,她就像蒸气一样蒸发掉了。后来她给我发来一封邮件,告诉我,我不过是她众多网友中的一个,发生性关系对她来说无所谓。发完这封邮件,她换掉了网名和邮箱。但我却从此不能释怀。现在我觉得愧对妻子,又不敢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终日生活在自己情绪的罩子里,难以自拔。
“装鱼的缸”装进了一条“小鱼”
2003年的5月,“非典”把这里的人们弄得最诚惶诚恐的时候,我开始沉迷于上网。我给自己起个网名叫“装鱼的缸”,起这个名只是因为我琢磨网名的时候正好看到案头的鱼缸。结果我和“芦苇荡里的小鱼”很快就相识了。我们是在聊天室里认识的,她主动和我打了招呼:“喂,可以把我这条小鱼装进你的缸里吗?”我一看就乐了,我也就和她聊了起来。天南海北地一顿神侃,我们聊得很愉快。于是约定第二天还在那个聊天室聊。
也许情感是一个最能煽动人心的话题。很快我们的话题就转向各自的心路历程。她向我抱怨丈夫的花心与绝情,请我帮她分析男人的心理,义不容辞地,我说了很多话去宽慰她,我是最见不得女人伤心的,我仿佛看见她在电脑屏幕的那一端流泪,我几乎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做她的,安抚她的心。不知对方姓甚名谁,不知对方长什么样,不涉及家庭与责任,甚至没有拥抱和接吻,只需要像恋人一样的言语,那有何难?我觉得我也没有背叛我的妻子,而且有这样一个说得来的网络女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嘛。
网络恋情开始假戏真做
几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也开始像一些网民一样互以“老公老婆”相称,网络上的东西何必那么当真,如果说最开始我还有些拘谨,但到后来我们互相之间没有任何拘谨而言了。我们互留了手机号码。出于一种防范,我还是新买了一张电话卡,这个号成了我们之间的专用号码。除了上网,她开始给我打电话,她特别爱也特别会撒娇,每次打电话,总要缠绵好一阵才肯收线,临了还要在电话里响亮地亲我一下。这让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我特别愿意听她用南方人特有的吴侬软语叫我“老公”,而我也禁不住叫她老婆,也就自那时起,我知道了她只有22岁,说话的声音是骗不了人的。她如实招了她骗我她有老公的事情,但我忽略了,她能成功地骗我这么久,说明她也是个很有经历的人。然而当时这些在我眼里都不重要了,在我的潜意识里她没有老公更好。
直到有一天,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妻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我,说:“你最近怎么晕晕忽忽的,瞅着你怎么那么别扭啊?”我用三言两语打发了妻,但我也意识到,我居然陷进去了。我得抽身出来,毕竟我不想因此出什么乱子。一个星期,我使劲按捺住自己不去上网,把手机关了,不去接她的电话。我的思绪非常矛盾,听不到她的声音对我竟成了一种折磨,我为此寝食难安。在心里,我拼命地说服自己:能出什么乱子呀,看不见摸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