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每一份爱情都是自然而然的结果,没有谁会刻意在年龄上做文章,如果你不小心爱上了一位姐姐,也情有可原。一来,你不可能看人家的身份证或者户口本,二来,女人的年龄像男人的收入和杂志的印数一样,是不可问的,更何况爱情与年龄没有关系。我不敢说,所有的姐弟恋都纯洁得不含一丁点儿杂质,就像我不敢相信所有的爱情都是24K纯金一样。有些弟弟爱上姐姐,还是很有些想法的,要么姐姐有钱,要么姐姐有貌,要么姐姐财貌双全。当然,出于纯天然浪漫的目的,相当一部分弟弟还是狠狠地爱上了姐姐的。
有些人不看好姐弟恋,认为弟弟随着年齿的增长,会生二心。为了财的,在财到手之后;为了貌的,在红颜逝去之后;那追求浪漫的,在浪漫被生活磨砺得千疮百孔之后……姐弟恋,极有可能烟消云散。这种担心可以理解,似乎也说出了某种事实,可是,现实中分手的,绝大部分不是姐姐与弟弟的关系,而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甚至叔叔与侄女的关系,偶有爷爷与孙女的关系。当然,这里有一个概率问题,毕竟,姐弟之恋,比例贼低。其实,对姐弟之恋,也不必大惊小怪,因为爱情中的关系本来也就只有三种:爱上比你大的,爱上比你小的,爱上和你同年龄的。姐弟恋只不过是其三分之一的几率,之所以姐弟恋引人注目并成一个话题,是因为在潜意识里,老夫少妻的思想在作怪。男比女大,在吾国,似乎已成了不变的定律。
姐弟恋,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中国男人的角色转换,从以前的呵护别人到被别人呵护,看来男人更需要关怀,在外面打拚一番后,回到家,男人似乎更需要女人来疼了,想想看,倘若回到家你面对的是一个比你更需要关爱的女子,你如何能够在婚姻这锅坚硬的稀粥里分得一杯关怀的羹?
我认为姐弟恋,还是有相当优势的,至少,姐姐这个称呼就给人很多美好的回忆与想象:只有姐姐,才会像沙发一样亲切,板凳一样和蔼,内衣一样熨帖;只有姐姐,才有葡萄酒般的性格,荠菜般地的宁静,比灶火更温暖的眼神……哦,姐姐,一个多么美好的词,姐姐的手,温柔得像鸽子,扎着麻花辫的姐姐,总是与故乡、绿杨、油菜花联系在一起。那是温暖的所在,是梦的山谷和山谷中潺潺流淌的小溪,是朝霞也是月光。当然,如果我们做错了什么,姐姐也会温情地批评,在夫妻之间,缺少的其实也是姐姐式的批评(多的是呕气或者吵架),倘若一个人没被姐姐疼过,简直是莫大的遗憾。所以,在独身子女越来越多的今天,父母不能给我们生出一个姐姐,那就娶一个进来。再说了,姐弟恋还有舆论的支持: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抱金块;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抱如意;女大五,赛老母;女大六,抱金豆;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注定发;女大九,样样有……这些,都是群众的说法――群众的眼睛,当然是贼亮贼亮的!
在姐姐看来,有一个弟弟般的恋人,也给自己天性中的那份母爱一个表现的机会。爱尔兰著名的圣经注释专家巴克莱博士说,幸福生活有三个要素:一是有希望,二是有事做,三是能爱人。在姐姐眼里,年轻的弟弟好比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当然比中午十二点甚至下午两点的太阳有希望。而辅导弟弟、教育弟弟,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能爱人”――尽管巴克莱博士“能爱人”的本意是指“能爱上任何一个人,包括占用公共楼道的邻居”,但我这里还是愿意曲解为:弟弟的活泼、单纯、调皮,也会让你感到生活的有趣、轻松,心情一愉悦,你当然也就可以更好地爱上你的“占用公共楼道的邻居”。
姐弟恋,往远处说,是《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和薛宝钗,往近处说,演艺界的王菲与李亚鹏、房祖名与官恩娜、吴琼和阮巡,国外的麦当娜和盖里奇,《特洛伊》里奥兰多?布鲁姆和黛安?克鲁格……这些都是成功的案例,可见,姐弟恋在现实中也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有人开玩笑说,姐弟恋的另一好处是,由于男人大多比女人早走几年,这样,大几岁的姐姐就少守了若干年寡,如果老天有眼,甚至会弥补多少世代以来夫妻之间的一个遗憾:吾与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