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名女人说,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做一个留守女人难,做一个守身如玉的留守女人更难。特别是一个年轻貌美的留守女人,要守身如玉就更加难上加难。
我和我的丈夫田港住在一个中等城市里。我并不习惯直呼丈夫田港的名字,也不习惯别出心裁的给丈夫取什么昵称,而是随着外人一样叫田港为小田。我之所以叫丈夫为小田 ,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藏在我的心底,不便向外人道明,待我讲到后面时,你也许会明白的。
小田大学毕业,被分配在市里的一家建筑公司工作,还被晋升为工程师。我与小田结婚后,建筑市场渐渐不景气,建筑公司濒临破产。树倒猢狲散,小田也只好自谋出路,到广州、上海、北京、东北、云南等地打工去了。
我一来没有大学文凭没有一技之长,二来要照看年幼的女儿,也就没有外出打工。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只有留守在这个中等城市里。由于丈夫的经济状况和假期的限制,我们夫妇常常是一年最多只能会两次面,在一起的时间总共不超过40天。我和丈夫小田天各一方,各自支撑着半个家。我的身材苗条,曲线优美,五官也端正,并且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结了婚生了小孩的女人,仍然像个未婚的女孩。我虽然算不上倾城的美女,但被熟知我的人公认为是最漂亮的。
漂亮的女人,往往容易诱发男人想心思。漂亮的留守女人,更易被男人想歪心思、动歪念头、打歪主意。说内心话,由于长期独守空房,我也倍感孤独,也需要知心合意的男人的心灵慰藉,也想享受正常的性爱之欢。
但是,我仍然固守着后方的阵地,坚持着守身如玉,不给想我的歪心思、打我的歪主意的男人们以任何的可乘之机。你如果以为我这样坚守防线,这样的守身如玉,完全是为了我的丈夫小田,是怕对不起我丈夫小田的话,那你就错了。我守住一个女人的应守的贞节,觉得不能对不住我的丈夫小田。他在外挣钱养家不易。但是,你如果以为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丈夫,那也不尽然。我这样守身如玉,更主要的是为了我那初恋的情人。
我的初恋情人也姓田,叫田军。田军与我的丈夫田港同姓,这也许是一种巧合。说到这里,你也许明白了我为什么在后来与田港结婚后,喜欢叫丈夫田港为小田的缘故吧。我喊丈夫为小田,这“小田”在我的心目中既可以是我的初恋情人田军的化身,也可以是初恋情人田军或丈夫田港的模糊体。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还是回到谈我的初恋情人田军的话题上来吧。时光倒流,我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情人田军的怀抱……
当初,我与初恋情人田军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最后冲刺阶段。
田军从部队转业回地方后,积蓄了一笔钱。在先用这笔钱建房还是先用这笔钱结婚的问题上,田军说不能太委屈了我,要先建起新房,免得还要去租洞房结婚,显得过分的寒酸和凄凉。可是房子一建,就再也没有余款用于结婚了。我俩只有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田军不知怎的迷恋上了摸牌赌博,后来发展到动用公款参赌。后来,田军竟然发展到私自携带单位的货款不辞而别。我知道后,通过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他的下落。在我的劝说下,田军回到了单位,并东挪西凑的归还了单位的公款。
这件事彻底伤透了我的心。我恨铁不成钢。我毅然离开了那座伤心的城市,离开了田军,离开了家乡,来到我父母所在的也就是我现在所居住的这个城市。半年以后,我带着田军给我造成的心灵的伤痛,与我现在的丈夫田港闪电般的结了婚。
婚后不久,我在街上无意之中碰到了田军。不过,田军为了我的幸福,只是深情地望着我,并不与我搭话。田军很可能是有意到这座城市来看我的,但他只能采取这种偶遇的方式与我见面。
几年之后,田军的姐姐费尽周折辗转找到我家里来。她说她是来这座城市出差的,顺便来看看我这个老乡。在周围无其他人的时候,田军的姐姐小声问我:“听说你被你的丈夫打得住医院,是不是有这回事?如果这传闻是真的话,我弟弟至今还在等着你,你可以重新回到我弟弟的身边。”
田军的姐姐还从包里掏出一封简信递给我,信上写着:“阿孜,假如你过得不如意,我俩能否重续前缘?假如你过得还好,我从内心里祝福你家庭幸福美满。我也不会再来干扰你的平静的生活。田军。”
田军的姐姐还告诉我,她的弟弟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赚了不少钱,是家乡那座城市里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是一个还算成功的商界老板。尽管追求田军的女孩子成群结队,美女如云,但田军的心里始终惦记着我,他珍藏着我以前寄给他的每一封信,他至今独身一人。其实,有关田军发了财的消息,我早就听别的老乡谈到过。
田军的姐姐感激地对我说:“当初你离开我弟弟,这不是你的错。怪只怪我弟弟当初太不成器,正因为你当初痛下决心离开了我弟弟,才使他受到了打击和触动,才使他发奋。是你的离开,才促使他的成功。因此,我和我弟弟还要从内心里感激你。”
田姐还说:“我弟弟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在经济上有什么困难,请你尽管开口,他会诚心诚意的帮助你。你们毕竟朋友一场。同船渡,五百年所修。”
田姐临走时留下话:“这件事肯定让你左右为难,你也一时难以作出决定。不管你是什么态度,都请你给我弟弟回一封信或打个电话,免得他痴情的苦等你。”
送走田姐之后,我没有给田军写回信,这叫我提笔怎么写呢?打电话面对面的谈更不合适,怕斩断的情丝又被接上。我只给田军的姐姐写了一封短信:“田姐,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关说我被丈夫打得住院的传闻,那是马路消息,不足为信。请你转告田军,我和他虽有缘却无分,让他不要继续傻等我。覆水难收。请他赶紧找一个善良的女孩成个家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也衷心祝他在事业有成的同时,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后来,听说田军为了我的缘故,至今依旧孑然一身。像他这样的老板,要想找个条件优秀的女孩子,还不是眨眨眼招招手就能办成的易事吗?他越是这样的执着,越是令我的心里十分不安。
我的初恋情人为我守身。我虽早已为他人妇,在丈夫不在家的漫漫日子里,我又有什么不能抵御外界花花世界的诱惑,绕过男人们设下的色情陷阱,耐得住来自灵魂深处的欲求本能,为丈夫更为初恋情人而守身如玉呢?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没有愧对丈夫,更没有愧对我的初恋情人的那一片恒久不变的痴情。
也许有人会笑我,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还想像封建时代那样立个贞节牌坊不成?别人对这件事怎么看待怎么议论我不在乎,我所做的只是始终坚定我自己的信念,坚持我自己的做人原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