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户看见锳急匆匆地跑过来,飘逸的头发、爽朗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可是,坐下后她却显得紧张起来,目光飘来飘去,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那是一段长长的跋涉,她每次都败在父母的压迫之下,终于反抗了,可输的还是她。
父亲反对,初恋无疾而终
初中毕业后,父母禁锢了我想要出去的心,因为哥哥已经在郑州落户,父母不想我也离开。看着同龄人一个个都出去打工了,我终于按捺不住,趁父亲不在家,偷跑去广州找表姐。
在表姐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在一个鞋厂找到一份质检员的工作,认真、负责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可是,如果太认真也会遭到一些人的冷遇,丰就是流水线上最难缠的工人。我说他做的鞋不合格,他却认为这样的小瑕疵不算毛病;我把鞋退回去,他不修就又送了回来。大家都说我们不是冤家不聚头,没事儿的时候就搞些聚会缓和我们俩的关系。
渐渐地,我觉得丰并没有那么讨厌。我退鞋时的态度好了一些,他做起活来也细致了一些。原来,我们也可以相处得这么融洽。后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脱离了集体开始单独行动,去电影院看半价电影,去公园里溜冰……丰让我有了可以依靠的感觉。可是,一切才刚刚开始,憧憬的未来还未来得及实现,父母催我回家的电话就已经来了。原来,表姐有一次无意中提到我有了男朋友。“回家!啥也别说了,4日之前一定要在家里看到你。”父亲以死相逼。没有办法,第一段恋情就这样因我的离开而搁浅。
再度妥协,爱情又夭折了
回家后不久,父母就开始给我安排相亲。我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摆布来摆布去,最后目标终于锁定在彬身上。我没有喜欢或者厌倦,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说定亲以后我出去玩一下也是可以的。于是定亲后,我又重新开始了“流浪生活”。
在郑州学了两年电脑后,我去了天津。那是段艰辛的历程,没有亲人帮忙,一切都困难起来,好在最后总算找到份工作。工作比从前要辛苦,但我喜欢自己安排生活的感觉。
杨的出现是不经意的,是某次聚会吧。已经记不得我们是从何时起开始变得投缘的,可能是同为异乡人的惺惺相惜吧。他给我讲甘肃老家的风土人情;我教他怎样上网聊天;他为了我的小小要求就戒烟戒酒;我享受着他下雨天送来的雨伞……偶尔我也会想到家乡的那门亲事,但渴望自由的心让我不愿回头。可父母还是知道了,再次勒令我回家。我反抗了,但父亲又故伎重演,我又屈服了。
我回家了,没想到的是,杨竟然追到了家里来找我。虽然父亲硬拦着没让我们见面,可是村里人还是知道了。闲言碎语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我成了人们眼中的“疯丫头”。终于,彬的家人提出了退亲。父母觉得丢人,让哥哥把我接走看着我。
赌气结婚,可我并不幸福
在郑州的日子里我厌烦到了极点,对父母的一再妥协让我痛悔。本来和杨保持着的联系也因为他结婚而终止,父母一直催促我回家相亲,可是我哪有脸再回去。
在失恋和父母逼迫的双重压力下,我接受了朋友介绍的涛。他是个司机,看起来还老实敦厚,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马上和我结婚。我就是想用结婚结束所有的烦恼,什么爱情,什么孝敬,我都顾不得了,我需要一个避风港。
一个月后,我结婚了,父母没有参加,我知道他们怨恨我,可是我也快要崩溃了。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孝顺到这里了。
涛确实如介绍人说的老实敦厚,洗衣、做饭、刷碗他都做,而且心甘情愿;天冷了他嘱咐我加衣,天热了告诉我要避暑……我也想好好生活,却怎么也做不好。一个喜欢看电视,另一个喜欢看书;一个反反复复讲着工地上的事情,另一个却要讨论网上的趣闻、生活热点……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找不到任何的交点。而且,涛的疑心还特别重,只要有男的给我打电话他就疑神疑鬼,每天的短信也要例行检查。我承认结婚不是出于爱,但最起码的道德我还是懂的,他的猜忌对我是最大的侮辱。